听一个灵异故事第309章 渡厄
渡厄 外婆临终前死死攥着我的手:“囡囡记住三十六人莫过渡船到江心鬼叩门……” 那年暑假我们三十六个美术生偏不信邪包了条乌篷船去写生。
船夫数到第三十六个上船时脸色突然惨白嘟囔着“怎么多了一个”。
行至江心船舱木板下传来指甲刮擦声一声接一声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
最胆大的男生掀开木板底下竟堆着三十六具湿漉漉的白骨每具骨头上都带着新鲜的抓痕。
--- 我老家在江南一个水网密布的小镇出门就是那条叫“忘川”的大江。
名字不吉利水却碧清两岸白墙黛瓦倒映水里像一幅永远晕着水汽的墨画。
镇上老人嘴里总有些古古怪怪的规矩最让我心里发毛的就是外婆临终前那句话。
那时她枯瘦的手像鹰爪似的箍着我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帐顶气若游丝却每个字都砸在我心坎上:“囡囡……记住三十六人……莫过渡……船到江心……鬼叩门……” “鬼叩门?”我那时年纪小吓得一哆嗦。
外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风穿过破窗户纸:“凑够了数……下面的……就要上来讨位置了……一个换一个……谁也跑不掉……” 这话成了我童年最深的梦魇。
以至于后来每次看到码头上挤挤攘攘的渡船我都会下意识地数人数超过三十五个心就悬起来。
那年我大二学油画。
暑假里我们系里三十五个同学加上带队的老周正好三十六人组织去一个江心岛写生。
那岛叫“墨砚洲”说是风景绝佳保存着完好的古村落。
提议包船的是班长王磊个高胆大浑身用不完的劲儿。
他联系了一条老旧的乌篷船船老大是个寡言的黑瘦汉子姓陈看人的眼神总带着点说不出的阴翳。
在码头集合那天江上起了薄雾水面平静得像一块青灰色的琉璃。
同学们嘻嘻哈哈画板、颜料箱、行李箱堆了一地热闹非凡。
我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挨个数过去:一、二、三……三十五加上我三十六。
老周还没到。
“人都齐了吧?快上船!”王磊催促着。
大家陆续登船。
乌篷船不算小但塞进三十六个人和一堆行李也显得拥挤不堪。
船舱里弥漫着桐油、汗水和江水腥气混合的味道。
我最后一个踏上跳板脚踩在湿滑的船板上时心猛地一跳——老周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等等我!差点睡过头!”老周笑着跳上船。
这样一来我们就是三十七个人了。
我下意识地松了口气甚至觉得外婆的话果然是迷信。
人多了阳气足怕什么? 船老大陈叔站在船头手里捏着一串油腻的旧佛珠开始点人头。
他点得很慢手指一个个指过去嘴唇无声地动着。
雾似乎更浓了些粘在皮肤上凉飕飕的。
“……三十五三十六。
”点到老周时他停了一下浑浊的眼睛扫过我们挤在船舱里的所有人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那点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像刷了一层白灰。
他嘴唇哆嗦着用极低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江风大我只隐约听到几个字:“……怎么……多了一个……” “大叔开船吧!人都齐了!”王磊浑不在意地喊道。
陈叔没应声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恐惧有怜悯还有一丝……认命般的绝望。
他默默解开缆绳走到船尾摇动了橹。
“欸乃——”一声乌篷船缓缓离岸滑入浓雾之中。
岸边的景物很快模糊、消失四周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和哗哗的水声。
之前的喧闹渐渐平息下来大家都被这诡异的寂静感染了没人说话只有船桨破水的声音单调而压抑。
我靠在船舷边看着墨绿色的江水在船下翻滚深不见底。
外婆的话鬼使神差般在耳边回响:“船到江心……鬼叩门……” 船正驶向江心。
突然—— “嘎吱……嘎吱……” 一种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声音从脚下传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指甲一下一下缓慢而固执地刮擦着船舱的底板。
声音起初很轻混在水声里几乎听不见。
但很快它变得清晰起来尖锐刺耳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焦躁和怨毒一下下刮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刮在心尖上。
“什么声音?”有女生小声问声音发颤。
没人回答。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疑和恐惧。
船舱里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了好几度。
“可能是木头热胀冷缩吧。
”王磊强作镇定但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出卖了他。
刮擦声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仿佛底下那东西失去了耐心正疯狂地想要抓穿木板爬上来! “妈的装神弄鬼!”王磊被这声音刺激得烦躁起来也可能是为了在同学面前维持胆大的形象。
他猛地站起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玩意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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