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第164章 焦尾琴断北方来信
更漏过二更城里庙钟的余韵像水一样贴着屋瓦流。
中军大帐外风把旌影吹得一寸一寸后退像有无形的手在整理一面即将书写的大纸。
郭嘉独坐于侧帐。
案上铺着一张旧锦其上横放一张古琴——焦尾。
琴背的老伤蜿蜒如暗处的河漆面并不华然木气沉稳合眼便能嗅到火与水并存的味道。
此琴曾在颍川冬夜里为他“镇痛”也曾在许都废墟前发声示警。
那时他尚未“得刀”只是借琴弦拦住某些要往心里硬闯的东西。
如今刀在手琴却仍在案上。
人心有时是这样:旧物不为用却为“人”。
他把右手食指按在徽上轻轻一抹。
声细清像一缕月光顺着瓦脊滑。
第二指第三指声线一点点铺开屋中更安静了。
龙煞伏在门后气息极轻;星图收在识海深处阵核像远处一枚灯芯时隐时现。
他弹到第五声时心口忽地轻跳了一下。
并非痛像刀刃在鞘里无意轻磕。
那片黯金的鳞在锁骨下翻了一下身黑红极细之丝同时抬头像伏着的兽突然竖了耳。
琴声随之一颤——“啵”的一声脆响自第一弦裂起裂纹沿木理奔走似闪电逆流。
余音未散第二弦也像被什么无形之物从喉咙里扯了一把发出一声更低的鸣。
两根弦在夜里断了。
房中一瞬如寒。
郭嘉的手指停在半空。
他并不急着收也不急着握。
他看着断弦在光里细细颤像两条尚不甘心的游丝。
他以指背轻轻按住琴面闭目去听“断”后的静。
静很深。
龙煞在门后不动像承认了规矩;星图不出像把眼睛让给了他。
只有风从帘底慢慢探进来探到琴身上又收回去。
良久他低声道:“记名。
” 他把指腹按在裂处。
那裂像一道小小的伤口热意尚存。
此刻的他并不把它当坏兆他把它当成一次诚实的“告知”:旧物之功至此而止。
昨夜的酒今晨的粥今日的鼓都已过。
新法已立新禁已刻。
琴从此不再为“镇”只为“证”。
他轻轻抬起断弦绕在指上拈成一个结。
结不紧留一线像人世的留白。
“军师。
”帘外鸩的声音很轻像影子从石阶上掠过“北门外报子急马三换递了两封信。
” “请进。
” 鸩入帐身上带着外面夜露的清气。
她不看琴只把两封信分开一封朱封一封黑封。
朱封有官印黑封无印只有封口处一抹极淡的烛泪烛泪干在纸上纹理像指纹。
“朱封冀州递到许许转我军;黑封递你。
”鸩道。
郭嘉点头先拆朱封。
封刀一转纸露一角淡淡的墨香带着风尘气扑面。
这是“官信”的味道规矩、整洁、不肯多说半个字。
他展开来目光沿着字行一行一行往下走—— “易京三年之围今日焚城公孙瓒自焚义从尽散。
袁氏并青幽冀之力北地稍宁乌桓来贺。
今设大市于邺征商舶粟开北路以通辽西之马。
且发民夫十万筑仓于乌巢、黎阳、阳谷以备秋运。
田丰上谏被囚审配掌印逢纪专刑。
此信由冀州府转。
” 每一行字都不难读每一个消息也并非出乎意料。
只是它们在这一刻并排站定像新砌的一堵墙墙体太整齐反显删去的那部分更重。
郭嘉看完把信折在案上指尖在“乌巢”二字上轻轻停了半息随后移到下一封黑封。
黑封很薄。
纸不华贵却极轻像从极远的地方带回来的两片雪。
封口的烛泪在光下微微发哑光。
他拆开。
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笺笺上并无署名亦无公印只有一首短诗: “北风折柳白易水火三宵。
乌羽堆河上谁骑白马嚣。
三叹无以告一笑付惊潮。
” 字极干净收笔处收得很紧像写字之人一直在克制什么。
诗下角落有一个极小极浅的篆字几乎要被纸的纹理吞没——“谌”。
荀谌。
荀彧的同族、长兄在冀州。
此信不是给曹操的也不是给军府的是给“文若”或“奉孝”的私信。
诗本身不难解:“易水火三宵”指易京之焚“乌羽堆河上”是指战后黑甲堆积如山亦暗指乌桓“白马嚣”既是地名之隐也点着“白马”两个字的将来之战;“三叹无以告”——他身在袁营有所叹却不能言;“一笑付惊潮”——笑者是假潮者是真波将起。
落款无名只藏“谌”是“我在”“我看见”“我不能说”的三重意思。
鸩看了一眼没说话。
她不爱诗也不擅诗但她看得出“紧”。
那种紧不是消息的紧是写字人的心在某个夹缝里被挤出的紧。
郭嘉把黑笺压在朱信之上抬目鸩已经将目光落在琴上。
他轻声道:“断了。
” 鸩“嗯”了一声。
她走到案边伸指在空气里比了一比不触琴像在丈量“断”究竟断在了何处。
她不问为什么因为她知道不问即是明白:此物从此只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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