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第161章 星图晋升初窥门径
夜深到几乎没有色。
中军大帐的帘缝像一笔极细的墨风从那里钻进来翻过一盏冷茶轻轻擦过案上摊开的竹简。
火盆里最后一星红像将熄未熄的眼。
郭嘉卸下披风坐于榻前掌心相对气息一点点沉下去沉到胸腹最安静的那一处。
昨夜的火与雷已经过去躯体里的颤意却还在像铁匠铺里未完全散尽的炉温。
他闭上眼任意念如针直刺暗处;仿佛一层旧皮被撕去世界与他之间只剩下极薄的一层膜。
膜轻颤一次开了。
他“看见”了那卷曾经的残纸。
先前它像风中摇摆的孤灯黄、旧、脆一捻即碎如今却铺展为一幅清晰可循的图。
星点无数从极远处涌来在他识海当中彼此牵引像群鸟在天幕上变阵线丝交织成广袤的网。
卷边旧痕尚在但褶皱被一种新的秩序抚平裂缝处有细小的光在缝隙里呼吸。
【观星策】进了新的一阶。
那不是传说中的仙诀而是因无数因果与血代价充当墨水硬生生在他心里“刻”出的刀法。
它从【残卷·风中残烛】踏入了【星图·初窥门径】——卷不再单薄化为立体的“图”;图不再随风而摇化为一座可出可入的城。
城心一枚阵核懒懒跳动像心脏在水下。
那是他用“龙脉”为弦、以“窃龙”为笔补完的阵眼。
数千细线自阵心发散穿过星点像血管把温度一点点送到四肢百骸。
郭嘉不自觉伸手指尖在空里一拂像触到薄茧坚韧而温热。
他先照见“己”。
识海里一个以星砂勾勒的“人”与他重叠。
锁骨下一片细长的龙鳞沉沉嵌着黯金色冷得像戒尺。
胸腔深处有一道极淡的阴影沿心脉向四肢开出去一指之宽像某种旧毒的余痕时隐时现。
他没有去追也没有去拔。
拔刺要看时机此刻他要的是“学会用刀”。
星图外环静静立着三扇门。
第一扇星纹如龙鳞门额以极细的字刻着:观人·龙气显形。
念头轻触门内水光一阔湖面开出无数影子。
每个影子都是一个人一人一“气”都化作某种兽形悬于顶上。
郭嘉一个个看过去:辎重老吏头顶一只龟长、重、顽;夜巡校尉头上有狼饿、冷、但被勒住;转运从事之上缠着一条细蛇鳞光在银票的边缘闪灭。
真正的“龙”极少远处偶尔伏着一条呼吸轻时便像风掠过旷野重时像河底推石。
郭嘉低头看“自己”无完整龙影只有那枚鳞冷、硬、像被火烙在骨上。
他把那一寸冰凉收作戒条:此处不许忘。
第二扇门额刻着:读史·未来碎片。
一线缝开风与火一齐涌进来。
他站在暗夜的旷野嗅到焦与泪的混味;远处火线拉成长虹黑影奔跑喝骂嘶吼糊成一片。
他以为旧病会如雷再袭七窍生疼灵台发裂然而巨痛只在太阳穴叩了两记像两只警醒的指节。
疼减八成敬畏不减半分。
他退出火与风像在卷页里抽出手指——“可用”但不可贪。
第三扇门额一行小字:推演·沙盘对弈。
门开是一片夜海星辰就是棋子自行缓缓移位。
每一星都可被赋“变项”:兵、粮、心、谣、晴、雨、河、渠、疾、医、财、税、民、盗、权、信。
郭嘉将一颗星拈起轻一抖星尾拖出七道可能互撞、破碎、复合像数百条水脉在砂上布网。
河道、丘陵、渡口、城门的门楣甚至车轴的承重、马道的坡度都被细细标出来。
他看着沙盘生长心底升起一种极罕见的安稳——不是自满也不是狂妄而是对一把刀的信赖:它终于堪用。
他抬手做一场“小”的推演。
小却牵住成千上万口气。
初始条件三件:其一兖州破后余民五万流散未集;其二秋雨偏少河水稍退;其三粮价新涨商贾心浮。
权重上拨“人心”两分删“刑”“军功”各一分钱的砝码稳住卡在“可忍”的刃口。
星盘如磨缓缓转。
第一轮:开粟仓粥谷一斗三日不散。
民聚率增四成盗匪率降两成军怨平一成。
代价:仓谷锐减军需逼紧帐幕与医工不足。
第二轮:以工代赈。
南渠疏浚为名半工半赈。
民聚再增两成盗匪再降一成半“怨”从“民”移向“豪右”。
代价:郡县豪强浑水摸鱼若不敲打“怨”扩至“官”。
第三轮:抽丁筑堤。
以“功役折免”为引抽丁三千修堤两线。
河运日起五十里转耗降半。
代价:乡里空虚壮丁离家妇弱添怨。
星海中央缓缓浮出一行极淡的光字:“三策并施五十日方稳。
”其上又有两点星光若有若无像在向他招手——一枚写着“医”一枚写着“言”。
若有“医”疫减半;若有“言”怨散三分之一。
郭嘉指背轻轻叩案:医者未至可先以清水、隔离与军中旧方行之;言者未备可令舌利之人与说书人做“瓦工”把散乱的心一点点砌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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