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第92章 黄河截杀斩断黑手
黄河风大。
拂晓之前河面像一张被冷风绷紧的黑绸浪花在暗处翻出细白远处的渡台与朽桩连成低矮的影。
渭水的雾被夜风推走一指宽正好露出一道可以穿行的缝。
郭嘉站在旧堤上指尖按着一枚磨得发亮的木筹。
木筹上刻着“津”字与堤边被水泡得发黑的横木相对。
他听风再把木筹转了一格像在棋盘上轻轻挪子。
荀彧披着狐裘立在他侧后低声道:“昨夜黑鳞从暗渠脱身若不趁今晨封渡他就会顺渠入河沿黑蓑船的旧线南下。
黑蓑的人脉在黄河两岸扎得深我们若在堤上拦他他就走水;若在水上截他他就翻上岸。
” “所以不拦。
”郭嘉收了木筹把袖口理齐“截。
” “截?” “截的是手不是路。
”郭嘉看向北岸“黑鳞是一根指头他背后那只手才是拿刀的。
” 他顿了一下眼里的冷光往后收:“河上三家——黑蓑、盐脚、药行各有自己的渡籍和暗记。
黑鳞不可能一夜之间召齐三家的船只能借黑蓑的线。
黑蓑的标记用的是马尾编绳挂在桅端夜里不易看见只能听见。
桅绳会在风里‘喳’一声像枯竹裂。
这声响是他们的‘叫子’也是他们的‘证’。
” “所以你要把风弄哑?” “风不用弄哑”郭嘉微微一笑“让风说别的话。
” 他转身对张辽与夏侯惇道:“直行营散成三股。
第一股趁雾换旗接管对岸小哨;第二股化整为零开小舟入滩间苇荡听我响;第三股随恶来横江锁索一旦见黑蓑的头船先‘缠’后‘拽’。
” “诺。
” 典韦把拴铁的链球搭在肩头像搭着一匹顺手的牛皮。
他看一眼河心笑意像刀背一样钝而厚:“河上打人爽快。
” 郭嘉又向荀彧伸手:“铃。
” 荀彧把那只塞了白绵的银铃递过去。
郭嘉没有摇只把铃舌轻轻拨正放回他手里:“还是你来。
我说‘一’你就给它‘一’;我说‘二’你就给它‘二’。
今天的风听你的。
” 他侧耳仿佛听见岸那边破屋里传来极轻的一声咳。
他没有回头只对身后道:“把人先安在堤后庙里不许张灯。
粥用小米水里放一片姜。
谁也不许问名。
” “诺。
” ——(鸩·视觉) 黑天未退。
我掀起蓑衣往身上粘一层细盐。
盐能吃风味能覆掉皮肤的暖意。
河岸的泥硬得像覆了一层铁踩上去会咯吱响。
我不走堤上沿着苇根的阴影贴过去去找河上的“黑手”。
黑蓑人在黄河边有四个落脚:渡台下的药材棚、苇荡里的窄坞、盐脚仓边的水井和一座专门晾蓑的空院子。
空院子的墙很低院角堆了三架竹篾竹上挂着半干的黑蓑滴水。
每一件蓑衣背后都缝着一朵小小的朱砂花。
那朵花看起来像装饰实际上是“月记”——每一个月换一种针脚一眼看得见“谁”是“自家人”。
我翻过墙从院角提起一件刚上架的蓑衣针脚偏紧用的是上个月的法。
缝这衣的人手紧收口收得往里卷。
黑蓑今晨匆忙连记号都没来得及改。
不过这件蓑衣还有一个细节——袖口上残了两根白色马尾。
马尾短剪口齐属于“头户”。
头户才敢把马尾留在袖口因为这是号令别人一眼认得。
我把马尾拽下来换上自己的红绳。
我知道红绳在湿风里会慢慢发软软到半刻刚好。
半刻后我要用它干一件事。
空院子里有人。
是个瘦子背影有点驼。
他在磨一只锈铁环环里嵌着细锁。
他抬头眼神一怔。
我笑一下把蓑衣拎起来掸掸水:“袖口的针脚太紧会勒手。
” 他迟疑:“你是哪家的?” “药行的。
”我没眨眼“昨夜泥潭漏了货今天要补头户催得急。
你若再慢他会把你的马尾剪了。
” 他说“你等等”转身去取一把更细的锉。
我举手趁他背过去把那截红绳在他腰间系了半圈手指轻轻一扣扣住了铁环的一角。
红绳不起眼起眼的是“扣”。
扣像没扣却咬住了好几丝细毛。
他回来时我已经把蓑衣披上袖口往上一拢掩住了手腕。
他看不见我的指甲根上那一抹青粉。
那粉无味遇火才显。
黑蓑的头船若用油灯我就能看见谁的衣袖会出“光”。
我从他身边擦过去像擦过一根风里的草。
他没有回头。
我只听见他在背后又磨了一下铁环发出“唧”的一声。
那声响让我确认了一件事:黑蓑要用的是“琵琶锁”——一扇扇木板穿成横在河道上锁链藏在水下板上铺苇表面看像一片浮荡的芦苇洲。
琵琶锁一放外人以为是滩敢闯就被铁锁缠住舟腹。
黑蓑用这个来“掳货”。
今天我们要用这个来“掐喉”。
我出了空院沿着苇荡去窄坞。
那是一条塞了朽木与旧舟材的小水道只有黑蓑自己的窄底船能熟穿。
我蹲下把一只短小的蜡壶埋在坞口的泥里只留一个细孔朝上。
蜡里拌了松香与鱼鳞粉遇火会发绿光不亮不灭恼人。
那不是为了灭是为了指路。
绿色的光会把“头户袖口上的青粉”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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