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第101章 新都气象无形之手
许都城门开处。
晨雾像一层淡淡的鱼肚白从护城河上慢慢升起摩挲着新修的女墙与箭垛。
黄土味混着麦秸的清香刚刚渡过战乱的人心像早春的土地表层已干指尖按下去仍是湿的。
天子车驾入城旌旗遮天车轮轧过石板发出清脆的响。
沿街百姓先是看随后跪最后忍不住向前涌仿佛抓住了从废墟里捡回来的命。
郭嘉坐在辇侧披一袭素色氅衣眼神淡薄。
近侍奉上一枚蜜渍枣他含入口中舌上却只是一阵空白。
甜味失踪了只余下牙缝里一丝钝涩。
他垂下眼帘手指在袖中轻轻一敲:这副身子的代价从味觉开始。
自“观星策”落成灵魂与龙气相摩凡身像一口被烧红的炉他早已知道自己在用什么换时间。
城门外的掌旗官高声唱呼典韦提着巨斧立在门洞阴影里铁甲被晨雾打湿。
他不言只以眼神扫过队列。
郭嘉略一点头恶来的肩背更直像一堵墙。
他的身后换防的步卒无声移动接过钥匙接过号簿接过生杀予夺的门闸。
钥匙交接时金属撞在一起。
那声轻响像一口钟标志着许都真正的清晨——不是太阳升起的时刻而是权力落锁的瞬间。
“子烈”郭嘉不抬眼声音却穿过轿帘“东门换司夜更城吏簿籍记在我昨日之案拿去照办别让他们再添一笔墨。
” “诺。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马腹旁应下随后消失在蹄声与车辙之间。
那人姓满名宠出自兖州乡里曾在粮道一役以一纸算计救下一整营。
如今他只是个“文案吏”。
只是。
沿街的店铺半开半闭匾额上新刷的漆还带着腥气。
纸坊门口挂出“官票兑银”的小牌褪色的红字代表的不是红火而是谨慎。
几名钱行掌柜在角落里相对无言。
昨夜他们得到一封信黑蜡封只有一个字——“韧”。
跟在字后面的是折算表:盐铁票、军需票与“金蚕”货票的互兑比率低了三分。
谁先兑谁先活;谁拖延谁就像被金蚕吐丝裹住最后动弹不得。
“影子钱庄”这条暗脉在许都的第一次呼吸不在宫门而在秤砣上。
天子辇驾过太学旧址。
废书残页在檐角打旋像一群在风中不甘的鱼。
曹操骑在马上背微弯侧脸剖出一片坚硬的光。
他不看左右只在队伍前行的间隙低声道:“子初师祭酒这官该给谁?” 荀彧侧首面如冠玉“礼官所议依旧在郭祭酒身上。
” 曹操哂然像挥手拂开飞尘。
郭嘉在帘内轻笑了一声。
这笑意未露出唇边却在眸子里化为一行字:“官职是枷锁权力是空气。
聪明人从不屑于前者。
” 午后小朝会设在临时大司马府。
房梁新榫木香未散。
几张竹简摊开在案城市的血脉摊在光里:四门钥匙、太仓之锁、六部吏员花名、营啬夫与殿中内侍的轮值表、钱行的兑付额。
荀攸执笔程昱整袖刘晔扶案。
曹操只问一句:“三日之内城可用否?” “可。
”郭嘉答。
他的“可”字很轻像一枚石子投进井里溅不起水花却在井底折回更重的回声。
“说。
”曹操的目光像一柄短刀。
“第一钥匙归一。
四门改习旧制钥匙分在两人手中实为虚。
今后四门锁钥在一人印在一人印在府库钥在恶来。
第二仓钥不以‘名’以‘动’。
凡能调动粮石车马之人皆不得掌钥。
第三钱行兑付先行军后百官再百姓。
顺序不变但每一环都要快。
快快到他们来不及多想。
” “谁办?” “文案吏满某营啬夫梁某殿中郎蔡某。
前者手稳后者路熟最后者手长。
他们都欠过我一次。
” “欠你?”程昱挑眉。
郭嘉将袖中一枚玉片推到案上玉片背面刻着三个小字:“雨夜桥”。
梁某曾在雨夜挪过一车稻谷救了自家兄弟也救了郭嘉埋伏在粮道口的一支小队。
那夜桥上灯火发青。
第三人的名字则在天子辇旁打过一记伞。
他们欠的是情不是钱。
情比钱难还。
“许都之气象要先稳再紧再松。
” 郭嘉将竹简往前一推“稳的是粮紧的是门松的是钱。
三件事做好城就是我们的。
剩下的就让陛下的车驾与丞相大旗替我们说话。
” 曹操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笑有刀也有一种只有在夜里才会露出的疲倦。
他忽然换了一个问题:“郭祭酒你住哪里?” “府后小院靠近太仓的那一片。
” “好。
”曹操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朕——”他停了停笑自己失言“我与天子同住正殿你在仓旁算我们一静一动。
” 众臣失笑。
笑声落定荀彧屏退左右低声提醒:“城中旧贵仍多尚书台的几张椅子坐惯了的人未必肯起。
” “起。
”曹操摆手“起不来就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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