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第151章 温侯落幕龙煞归位
白门楼前木闩悬在半空绳索绷直像一根从夜里牵到白昼的线。
那阵急促而克制的马蹄声终于越过城巷回音停在军阵之外。
尘不起声先歇。
持令之人下马疾趋远远抱拳跪地叩首短短一句—— “诸务既毕无他变。
” 曹操点头指尖从马鞍前缘滑过像在抚一把未出鞘的刃。
他一寸一寸垂下手。
木闩落。
一声轻细的“叮”像石缝里落下一滴铁。
绳索紧了一瞬又回弹半分回弹里裹着人的重量。
白门楼下没有哭也没有欢呼。
风把军旗下缘吹起再放下留在每个人耳骨里的是一声不长不短的气声。
那气声从喉头出又吞回去像把一个无形的字按在心口谁也喊不出来。
吕布背脊挺得像最后一截弓梁。
影子从足下铺开薄得像纸。
他没有回头。
最后一眼给了不远处那口用斗篷覆住的黑影。
斗篷边缘被晨风掀起半指又落下。
落下时像一面旗被谁轻轻按住。
人和马的故事到此为止。
刘备手扶剑鞘微微躬身向覆布之下行了一礼。
礼不多不少像对一个曾经站在自己对面的人给出一寸边界。
夏侯惇别过脸鼻翼轻轻一哼却没有吐出话。
荀攸垂目笔直地站着像一根钉子。
他们都知道这不是一个该说话的时辰。
郭嘉在阶侧。
风从他的衣角掠过没能扬起褶皱。
他站得极稳目光穿过白门、斗篷、绳索穿过所有人的呼吸落进城的深处——那里的井、仓、门、巷、祠正像一具沉睡的器官等着被唤醒。
他收回视线向执刑者作一揖。
那一揖很轻像替这段结局落一笔。
书吏的笔尖在纸上写下最后一画“决”字收锋朱印在旁边缓缓晕开。
墨香里带一丝苦像熬久了的药。
鼓未鸣角未作。
城在呼一口沉气。
——温侯落幕。
· 白门之后第一件不是收尸而是清道。
晨光浅风从东来粥棚上冒起薄薄的一层热气。
郭嘉立在城隅身后簇拥着长短不一的影子:典吏、里正、军司马、匠户、井丁。
他把竹筹一根根插在沙盘上每一根正对一处关键口:城门为鼻钱行为胃太学为肺仓廪为脾市井为肝祠庙为骨井为喉沟为血街为经纬。
“先清道再清账再清心。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把风压实“道不清账难清;账不清民心不定。
今日三件事:一回声井。
二倒锁路。
三暗仓秤。
” “诺。
”许邶抱笔而应眼袋青黑笔却稳得像钉子。
他把“回声井”三字写在竹签上:将童谣止于口把言声吸进井。
井沿一圈束起细帛帛下藏竹簧风过声便被“饮”入井腔。
亲军绕城凡有聚众止之;凡有耳语记之;凡有泣诉谯之但不禁人哭。
哭是人心泄水;水不泄夜里要涨。
“倒锁路。
”郭嘉指向东门“今晨抱怨最多之处正是我们昨天布风器的巷口。
那里不散城不静。
路要‘倒’——徙小摊移木架拆一扇多余的棚檐把人流折回市心让声音进‘胃’不要堵在‘喉’。
” “暗仓秤。
”他看仓廒“军需不可乱抚恤不可慢。
粮秤要偏一点点——偏向下层。
粟要半夜发日中结。
账面要白心里要黑。
白给人看黑给自己看。
” 他言简意赅像在一张已经画好九宫格的棋盘上迅速落上关键几子。
诸吏散去。
风把粥棚前排起的队伍吹出一条弧又吹直。
廊下的鼓手将鼓槌横放在膝上闭眼坐着。
城里渐渐有说话声但每一句到井边都被帛下的竹簧轻轻拽住沉下去;沉入井腹化作不扰人的暗流。
曹操从女墙下来立在郭嘉身侧。
他看了一眼城隅目光止在一口刚掏开的老井上。
井砖潮湿石缝里生出细细的苔。
郭嘉俯身从井口收回一只葫芦。
葫芦里收着一团气轻轻颤像一只捉到手里的活物。
黄月英在旁袖口翻起一寸指腹薄薄的茧沿葫芦口试了一试点头压塞。
“主公。
”郭嘉直起身眼里有沉静的光“白门之后城会闹三日沉一月。
三日里刀不出鞘话不出墙;一月里给人看路、给人看饭、给人看账。
我们把‘看得见的’放前头‘看不见的’在后面走。
” 曹操望他一眼半晌笑意极淡极薄像刀锋上擦过的一线寒光:“我只问一件。
你身——可撑得住?” 郭嘉沉默了一息。
他知道曹操问的不是劳累。
他的身里有一条东西叫“龙煞”。
它像一条被硬生生倒挂在骨上的黑龙白日里静伏夜里要翻。
翻得狠时他的“寿数”在胸口的那枚冷刻上会一格一格往下掉。
昨夜他用“鬼神之音”诛心连夜布风器压城心、压人心、也压自己心。
压得住城就稳;压不住他先碎。
他点头:“今晚把它‘请’回去。
” 曹操眯了一下眼:“回哪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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