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第55章 高台之上他在微笑
高台从营脊拔起像在一丛兵刃之间擎出的一根白骨。
台身不高不低恰在营门鼓楼之上四角以楠木作柱中空叠阶。
最上层只容一人立足却能把整个营地的光与喧哗都挡在脚下。
风自河面拐来拂过台沿上的铜铃先沉后轻余音极薄。
铃声抵不过营中的哭与叫抵不过密如雨点的马蹄与铁器碰击却在这一方高处恰好足以掐住人的心跳让它慢下来。
郭嘉立在台心。
他身后披的是素色粗氅袖口系得很低只露出一截细瘦的手。
那只手的掌心托着一枚圆盘盘面包金裹玉边缘镌着几乎看不见的符文。
指针极细细得像蜻蜓一根透明的腿。
风每一次擦过指针便以一种不是风应有的速度突地颤动一下然后继续狂转迫不及待地将盘上的刻度逐一扫灭。
这是为他特制的感应罗盘刻度对应的是无形的“煞”。
凡俗看不见摸不着的“龙煞之气”在这枚盘上变成了可量化的“力”。
吕布每撕开一处城门每点燃一段街市每一次以血为火、以骨为薪兖州地下封印便要承受一次巨锤。
震荡沿着看不见的纹理回响像黑潮撞礁扑来又退去。
罗盘的指针便跟着抽搐、尖叫、潜行、再尖叫。
它像一个被逼到绝壁边缘的舞者惊恐却又忍不住热烈地向前一步。
台下传令奔走白札像雪。
昨日的雨把营地的泥浆搅成一锅灰今日的风从北方卷来把那锅灰吹得冒烟。
有人在营门外跪有人在营门内跪;有人把孩子举到肩上徒劳地高过人群;有人手里还抓着一块没来得及吃的饼饼边泡湿指印深深陷在里面。
亲兵清道木杖敲在地上并无权杖该有的威严只是一声声疲倦的劝。
那些跪着的人额上的泥印一圈压一圈像一张张被来回翻盖的旧印泥。
“请回师——” “求主公——” 哭与求之间夹着一个粗重的字:家。
口音从陈留到濮阳从阳武到酸枣杂乱无章却像同一处疼的不同叫法。
每一种叫法都能穿过兵甲与营墙一寸寸爬上这座高台。
郭嘉没有回身。
他其实能感觉到每一种疼。
他不听却知道那疼的颜色。
他知道夏侯惇跪在帐内写下了那个巨大的“回”他知道曹操把手按在案上用力到指节发白他甚至知道某位军吏在帐外抬着第十九封告急时鞋底的钉子松了一颗走到门槛前脚步一顿差点绊倒。
因为风把这些细碎的一切推到他面前再在他面前轻轻合拢。
那合拢里有逼仄有焦灼也有他此时最不需要的怜悯。
可这些都穿不过他手心这枚罗盘的薄玉面。
罗盘在叫他的心也在叫。
只是他心中的叫声向来与旁人不同步。
他低头看盘。
指针在前刻刚越过“七”此刻正以极细的嗡鸣靠近“八”。
盘缘那一圈微不可察的符也在风与震里一小段一小段亮起像一群细小的鱼在水下闪背。
一道细纹悄悄爬上玉晶之中浅得几乎看不见。
他知道那不是裂痕只是“力”的影——地下的封印还未破只是呼吸开始紊乱。
它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中喘不过气肺里翻出厚痰咳咳不出便把喉骨顶得发响。
“再重一点。
” 他没有开口说话。
他把这个念头埋在舌根让它像酒一样在口腔里铺开再一点一点咽下去。
咽的时候他的眉心略微一紧——他尝不出味。
失去味觉已不知哪一日开始;甜、咸、酸、辣乃至铁锈味的血在他的舌上都只剩下“温”。
温是最空的味。
像冬日手炉里的灰熄了很久却还把手烫得不敢握紧。
具象化代价味觉丧失、情感淡漠皆是“魔性”的代价。
尝不出味的日子里他每晚都能睡得很沉只是醒来时手肘与指节冷得像埋在雪里。
风把营门外的喊连着彤云卷到更远——卷到兖州的腹地卷到濮阳和陈留那些正在崩裂的门枢上。
崩裂声初入耳时像豆破壳再大就像骨头被撬开与槽分离。
那是城。
城在叫。
城不是砖石是人心;不是城楼与箭垛是在门内不得出、门外不得入的一千种恐惧。
郭嘉闭眼片刻睫毛上积着的雾水被风一拂散了。
散的时候他想到一个人——蔡文姬。
这个名字像一缕琴声细干净却带刺。
她能听见龙脉的哀鸣所以她每一次抬眼看他眼底都像藏着一块不化的雪。
他不回想她的目光。
他只记得那雪的温度有多低多干净。
那是人间的声音他此刻不需要。
指针触到“八”罗盘发出一声极轻的“叮”。
那声音不是金属的是玉石在极细的缝里轻轻相击。
像一粒细小的尘埃被丢进了钟里。
若在平地旁人未必听见;在这高台风把一切放大连尘也带上重量。
“主公继续攻城不可后退半步。
” 远处鼓角遽然并起节律从徐州方向猛然加快又被风剪碎碎片飞到营上空重新拼成一串急促的号。
曹操的令落在每一杆旗上旗影在地上愈发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第55章 高台之上他在微笑来源 http://www.ppxw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