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绣婿第11章 细作疑云智辩清
“辽邦细作”四个字如同冰锥瞬间刺入慕容文远的耳膜。
纵然他心志坚韧此刻也不由得呼吸一窒握着毛笔的手指骤然收紧。
好毒的计策!这已不再是商业倾轧或内宅阴私而是直接要将他置于死地!宋辽两国对峙百年边衅不断民间对“辽邦细作”可谓深恶痛绝一旦沾上这等嫌疑便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 “消息从何而来?传得有多广?”慕容文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越是被动越不能自乱阵脚。
福安急得快要哭出来:“就、就这半日功夫街上茶楼酒肆都在议论!说得有鼻子有眼说姑爷您来历不明精通番语却非儒生做派行事古怪还、还说什么与番商密谈时曾吐出几句契丹话……小的刚才出门采买就听到好几拨人在说!还有几个闲汉嚷嚷着要去市舶司举报!” 半日功夫全城皆知?这显然是有人精心策划发动了市井力量要将谣言坐实!慕容文远几乎立刻想到了赵元丰和那位吃了瘪的钱判官!只有他们才有这等能量和动机。
“姑爷!快想想办法啊!这、这可是杀头的罪名!”福安声音发颤。
慕容文远深吸一口气脑中飞速运转。
辩解?向谁辩解?愤怒?正中对方下怀。
此刻最重要的是稳住阵脚理清思路。
“福安你立刻悄悄出去找到平日里与我们交好的那几个伙计让他们听听谣言最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领头的是哪些人。
记住只听莫问莫争辩更不要与人冲突速去速回。
”慕容文远冷静吩咐。
情报是反击的第一步。
“是!是!”福安得了指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跑了出去。
福安刚走院外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环佩轻响。
苏清婉带着揽月面色寒霜地快步走了进来。
她显然也听到了风声。
“外面的谣言你听到了?”她开门见山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慕容文远审视着他每一丝表情变化。
即便经历了库房风波但“细作”罪名非同小可由不得她不心生警惕和疑虑。
慕容文远坦然迎上她的目光神色平静:“刚听福安说起。
无稽之谈荒谬至极。
” “无稽之谈?”苏清婉语气冰冷“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你精通番语是实行事迥异常人也是实。
你究竟从何而来?入赘苏家又有何目的?”一连串的问题如同审问。
在这等关乎家族存亡的指控面前她必须问清楚。
慕容文远心知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他若露出一丝心虚或慌乱之前建立的所有信任都将顷刻崩塌。
他苦笑一声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嘲讽:“大小姐莫非真信了那等拙劣谣言?文远若真是辽邦细作费尽心机潜入苏家就为了帮苏家盘活库存、打通番商渠道、整顿内务?辽国何时变得如此仁慈善心派细作来助敌国商贾振兴家业了?”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沉痛:“我为何精通番语?只因家道中落前家中曾与番商略有往来学过几句皮毛昨日寿宴不过是情急之下壮着胆子一试侥幸唬住对方罢了。
至于行事为何迥异常人……” 他抬眼看向苏清婉眼神坦诚却带着一丝难言的复杂:“大小姐一个家破人亡、前途尽毁、被迫入赘寄人篱下之人若还只会之乎者也、循规蹈矩岂非真是迂腐不堪活该被人践踏至死?我不过是求生罢了。
若此举惹人疑窦招来杀身之祸文远……无话可说。
” 他以退为进句句在理更将自身处境说得无比凄凉反而显得那“细作”的指控格外荒唐可笑。
苏清婉紧绷的神色微微松动。
慕容文远的话逻辑清晰更关键的是他入赘后的所作所为确实无一不是在帮助苏家渡过难关与“细作”的破坏目的截然相反。
那谣言 timing 太过巧合就在他触犯赵家利益、整顿二房势力之后爆发其用心昭然若揭。
但她依旧没有完全放心冷声道:“纵然如此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如今谣言传遍全城市舶司若介入便是祖母也难护你周全。
你待如何?” 慕容文远目光一凝沉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但坐以待毙绝非良策。
对方散播谣言无非是想借官府之手或民众之怒除掉我。
我们便反其道而行之。
” “如何反其道而行之?” “其一立刻主动求见市舶使王大人。
”慕容文远语出惊人“不必等他们来拿人我们主动上门陈明利害。
苏家乃明州纳税大户近日更与番商达成大笔订单若因莫须有谣言导致苏家动荡订单搁浅受损的是明州税收和海贸声誉。
王大人身为市舶使必不愿见此情形。
请他出面澄清或至少弹压谣言于他政绩有益。
” “其二”他继续道“赵家能利用市井谣言我们亦可引导舆论。
可让玲珑小姐通过酒楼渠道散播另一则‘真相’:便说赵元丰因商业竞争不过苏家又嫉妒苏家觅得佳婿故恶意造谣中伤。
市井百姓更喜听豪门恩怨、嫉妒构陷的故事此说或许更能取信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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