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砍树我砍出个五代盛世第297章 陈朝气象
整风运动的尘埃缓缓落定如同春日里最后一场寒雨洗过的天空虽未彻底澄澈却已显露出久违的清明与高远。
这股清明并未停留在诏书与案牍之间而是如同无声的润泽悄然渗透至王朝的肌理在汴梁城在河北新垦的田垄间在重新畅通的漕运线上在格物院叮当作响的作坊里渐次催生出一番与往日截然不同的蓬勃景象。
这一日陈稳难得有暇未乘銮驾只带着几名便装侍卫信步走出了宫城。
他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只是想亲眼看一看听一听这在他手中诞生的新朝究竟生出了怎样的气象。
穿过御街步入外城。
喧嚣的声浪扑面而来带着市井特有的活力。
街道两旁商铺鳞次栉比幡旗招展。
卖时新果子的吆喝声清亮; 售南北杂货的店门口围满了人; 新开张的酒楼前舞动着红绸引来阵阵喝彩。
行人摩肩接踵脸上虽仍有风霜之色但眉宇间少了几分乱世常见的惶惑与麻木多了几分对生计的专注以及对眼前这来之不易的太平光景的珍惜。
“新鲜的河北麦饼!陛下新政粮价平稳管饱!” 一个粗壮的汉子在街角支着炉子高声叫卖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
几个穿着干净布衣、像是小吏模样的人坐在一间茶肆里低声议论着。
“听说了吗?户部新颁了条令往后征收夏粮需得当场给农户出具凭证写明数目严禁胥吏私下加派!” “早该如此!王相爷这次整风真是动了真格。
” 陈稳缓步走过将这些零碎的对话听在耳中面色平静心中却微微颔首。
政令通畅惠及底层这便是新朝气象的基础。
他转道向南来到汴河码头。
这里更是另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大大小小的漕船、商船首尾相连几乎堵塞了河道。
赤着上身的力夫喊着号子将一袋袋粮食、一捆捆布匹从船上卸下又将其它货物装运上船。
牙人穿梭其间与各地来的客商高声议价。
“这批江南丝绸可是紧俏货!要不是看在老主顾面上这个价可拿不下来!” “河北新出的豆油色泽清亮价格公道各位掌柜来看看呐!” 码头上还设立了官府的厘卡。
但与以往胥吏横征暴敛不同如今的税吏穿着统一的号服按着张贴出来的明文税率一丝不苟地核对货物收取税银并开具盖有红印的税票秩序井然。
漕运的畅通与规范是经济血脉流动的保证。
陈稳驻足片刻目光掠过那繁忙的景象最终落在那些力夫和税吏身上。
他们的脊梁似乎比以往挺直了些。
离开码头陈稳并未直接回宫而是信马由缰来到了位于城东的格物院外围。
这里虽不如市集码头喧嚣却另有一种沉静而蓬勃的生机。
隔着院墙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有节奏的敲击声、锯木声以及一些难以辨明来源的、低沉的嗡鸣。
院墙一角新开了一个不大的门市挂着“工部格物院民用司”的牌子。
里面陈列着一些新奇的物事:改进后的曲辕犁轻便而锋利; 新式的水车模型结构精巧; 甚至还有几种据说是用新法冶炼出的农具看上去坚韧异常。
不时有附近的农夫或小作坊主好奇地走进来观看、询问。
一个老农抚摸着那新式曲辕犁啧啧称奇: “这犁头这木料看着就结实!比俺家那个老家伙强多了就是不知道价钱咋样……” 旁边的工部小吏耐心解释着: “老丈这是官府推广的新农具价格实惠若是家中困难还可向里正申请以工代赈或是分期偿付。
” 老农浑浊的眼睛里亮起了光。
陈稳没有进去只是在远处静静看着。
技术的革新最终要服务于民才能焕发出真正的生命力。
格物院这小小的门市便是一个开端。
回宫的路上经过国子监。
朗朗的读书声从里面传出带着一种久违的宁静与希望。
监生们诵读的不再仅仅是过去的经义也开始涉猎算学、律法甚至有一些由格物院整理出来的、浅显的物理常识。
陈稳知道王茹正在着手改革科举试图选拔出更多通晓实务、而非只会空谈道德文章的官员。
教育的改变虽缓慢却关乎王朝的未来。
傍晚时分陈稳回到宫中。
他没有立刻处理政务而是登上了宫城中最高的翔鸾阁。
凭栏远眺。
夕阳的余晖将整座汴梁城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炊烟袅袅从千家万户升起交织成一幅安宁的画卷。
远方的汴河如同一条金色的缎带静静流淌。
城中星星点点的灯火次第亮起与天际初现的星辰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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