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250章 洛阳来客暗潮再起
承明殿的铜鹤灯烛芯爆了个花李昭望着案头暗格里那方染着丹砂的密信指腹摩挲过龙案边缘的云纹——这是他登基第三年亲手设计的御案原想着该用来批屯田折、水利书不想到底还是要铺开战报。
陛下五鼓了。
值夜的小太监捧着青釉茶盏茶雾里映出他眼底的血丝六部尚书与郭将军、高将军已在宣政殿候着。
李昭将暗格扣上玉佩与密信在匣中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他起身时龙袍扫过满地星图前世实验室里那本《五代野史》突然浮现在眼前——书里夹着张泛黄纸条是他用红笔圈出的贞明三年徐知诰结朱梁余党谋乱。
原来不是野史是他漏看了年份。
宣政殿的蟠龙柱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李昭踩着阶上的霜花走进来殿内三十余人同时叩首衣料摩擦声像秋风吹过麦垄。
都起来。
他的声音在殿顶藻井间回荡目光扫过左侧的吏部尚书崔协、兵部侍郎郭崇韬最后停在右侧金甲裹身的郭从训和高行周脸上朱友贞的密信诸位该都看过了。
阶下响起抽气声。
户部尚书张延朗的朝笏差点掉在地上:陛下是说...那逆贼竟勾连徐知诰? 竟早李昭抬手指向殿外朕前世读史时总以为徐知诰的野心是从代吴建唐才起的。
如今看来他在庐山松风阁的茶怕是十年前就煮上了。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划过众人朱友贞要洛阳起兵牵制朝廷徐知诰在江南策应夺权——这是段凝刚审出的供词。
郭从训的手按在剑柄上铁甲发出轻响:末将愿领三万禁军直取洛阳砍了朱友贞的狗头! 急什么?李昭摇了摇头汴梁离河东太近李存勖的骑兵两日就能杀到黄河边。
他转向高行周你带两万步军屯寿春盯着杨吴旧地的动静。
徐知诰若敢在江淮煽风点火你就把他的粮草囤烧个干净。
高行周抱拳时甲叶铿锵:末将明白寿春到庐州的粮道末将每日派三拨斥候巡查。
郭卿。
李昭又看向郭从训你守汴梁不是让你打仗。
他从袖中抽出一卷舆图展开朱友贞的兵力至多两万你只需把住虎牢关让他出不了洛阳城。
李存勖若来...就说朕许他河朔三镇的盐引。
郭从训愣了愣随即咧嘴笑了:陛下这是拿盐引当锁链拴住沙陀人的马腿。
末将懂末将把虎牢关的城墙再砌高三尺! 殿内的紧张气氛松了些李昭却没跟着笑。
他望着殿外渐亮的天色想起苏慕烟昨夜在观星台替他收玉牌时说的话:朱友贞的信里有二字怕是要给徐知诰送什么宝贝。
此时苏慕烟正在寿州城南的驿站里。
她对着铜镜摘下凤钗乌发如瀑垂落指尖抚过脸上的薄粉——这是教坊司时学的易容术能把肌肤养得像寻常仆妇般粗粝。
案上摆着封伪造的回信是她模仿徐知诰的笔迹写的墨迹里掺了松烟墨正是庐山松风阁常用的墨料。
夫人。
门帘被掀起一角陈彦威的声音混着马粪味飘进来马队备好了三辆盐车两辆装的是我们的人。
苏慕烟转身身上已换了件洗得发白的青布短打腰间系着徐府旧仆的铜牌——这是她去年派细作从徐府老管家手里的。
她将信收进怀里的暗袋手指触到袋底的匕首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十二岁那年在教坊司老乐师教她的话:要活命就把软刀子藏在袖口里。
陈统领。
她望着陈彦威脸上的络腮胡——这是他特意粘的洛阳城西的酒肆记得让弟兄们把住后门。
朱友贞的人若问起就说松风阁的茶凉了得换新火 陈彦威点头时络腮胡跟着颤动:夫人放心末将在洛阳城埋了十三处暗桩连朱友贞的厨子每日买几斤盐都能报上来。
苏慕烟提起装着假盐的布包布角露出半截红绳——那是李昭登基时送她的定情信物走吧。
她推开驿门晨雾里传来马嘶赶在午时下汴水夜里能到宿州。
与此同时寿州城西北的鹰扬卫大牢里段凝正盯着跪在地上的货商。
那商人的膝盖已磨破血渗进青石板的缝隙像朵枯萎的红梅。
再问一遍。
段凝的声音像浸了冰水朱友贞许了徐知诰什么? 货商浑身发抖鼻涕眼泪糊在脸上:小的...小的真不知道! 就听他们说南北火起共分江淮...对了! 那穿青衫的先生说等洛阳城破要送徐公一份! 段凝的手指猛地掐进掌心。
他抓起案上的供状墨迹未干的二字刺得他眼睛发疼。
前世李昭说过徐知诰后来能代吴建唐靠的是掌握了江南士族的秘辛。
难道这就是朱友贞从洛阳带出来的... 把人押去司天监。
段凝将供状塞进竹筒用火漆封了让他们用星盘照照这货商说的是真话还是鬼话。
他转身时狱卒提着灯笼走过火光映在供状上南北夹击四个大字突然变得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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