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76章 七星婚典将至密谋暗流涌动
晨光漫过观星台飞檐时李昭正站在新砌的七星拜堂前。
青石板按北斗方位铺就七盏半人高的铜灯立在末端工匠们正用红绸缠绕灯柱碎绸子被风卷起掠过他肩头。
大帅看这灯。
苏慕烟捧着个锦盒走近鬓边插着支木樨簪——那是他昨日在桃林折的我让人在灯芯里掺了松脂夜里点起来七盏灯的光会连成星轨模样。
她掀开锦盒里面躺着七枚银制星纹这是给迎亲队的乐籍姐妹们说要别在鬓角。
李昭接过星纹指腹蹭过凸起的纹路。
前世他讲课时总说五代女子连姓名都难留史册此刻掌心的银器却沉甸甸的——上面刻着慕烟制三个小字是苏慕烟亲手雕的。
他将星纹别在她发间你说要让乐籍女子走在最前便依你。
苏慕烟眼尾的泪痣颤了颤。
她想起十二岁被卖入教坊那日老鸨揪着她头发说乐籍女子是泥里的草此刻望着观星台下那些正试穿红裙的女子有人对着铜镜抹脂粉时手都在抖。
阿昭她轻声道我想让她们知道草也能被人捧在手心。
李昭握住她的手。
远处传来马蹄声是郭崇韬的青骓马。
这位军师今日没穿常服玄色直裰上沾着草屑腰间挂着个牛皮文书袋——那是他查探城防时的习惯。
大帅。
郭崇韬压低声音契丹使者到了。
两人转到观星台侧廊。
契丹使者的马车正停在南门口驾车的是个络腮胡汉子车帘缝里漏出金器相撞的脆响。
郭崇韬从怀中摸出半张残纸:这是他们递的国书。
耶律阿保机的印该用狼首纹但这方是云纹;纸是幽州产的桑皮纸可契丹使团上月刚被阻在雁门关哪来的新纸?他指腹蹭过纸面还有墨里掺了雌黄——防篡改的手法倒像是...汴州书坊的规矩。
李昭的拇指在星纹上摩挲。
前世他研究过契丹文书记得阿保机确实爱用狼首印。
让徐温派暗桩盯着。
他望向苏慕烟婚典的护卫再加一倍尤其是观星台周围。
苏慕烟刚要应西市方向突然传来吆喝。
徐温的声音混在其中:今日采买婚典用的蜜枣银钱管够!李昭望去只见徐温穿着粗布短打正蹲在枣摊前挑枣腰间的横刀用破布裹着——这是他扮作商人的惯常模样。
两个戴斗笠的凑过去其中一人袖中露出半截匕首。
抓刺客!徐温突然掀翻枣筐红枣滚了满地。
那两人拔腿就跑却被早埋伏在巷口的士兵堵住。
徐温抽出横刀抵住其中一人咽喉:朱友珪的人?刺客喉结动了动徐温冷笑别装哑巴你腕子上的刀疤和去年汴州城刺杀案的凶手一样。
李昭望着被押走的刺客想起前世朱温被弑后朱友珪残党流窜各地。
徐将军好手段。
他对徐温颔首徐温擦了擦刀指节上还沾着枣汁:大帅的婚典容不得半分差池。
日头移到中天时苏文远的马车停在城南旧学宫前。
这位前苏州刺史如今穿着月白儒衫扶着车辕下车时手在砖墙上摸了又摸。
这里好。
他对随从说前院可做讲堂后院能种些梅树——阿烟小时候爱闻梅香。
老学究模样的管事凑上来:可这是块荒宅听说...闹过鬼? 苏文远仰头望着斑驳的飞檐二十年前我在苏州建州学有人说女子读书是坏风水结果呢?他转身对围观的百姓拱手这是寿州第一所女子书院要教女红、算学还要教《论语》《史记》。
往后哪家姑娘能来读书是家门的福气。
人群里挤进来个梳双髻的小丫头举着个布包:我阿娘说这是她绣的帕子要送给书院当束修。
苏文远接过帕子见上面绣着并蒂莲针脚歪歪扭扭。
他眼眶发热——十年前他跪在朱温府前求一条生路时可曾想过有今日? 月上柳梢时李昭披着黑氅出了帅府。
他没带随从只提了盏羊角灯沿着城墙慢慢走。
城垛口的火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经过观星台时赵延隐从暗处闪出:大帅七星台下我调了三百玄甲军每盏铜灯后都藏了弩手。
李昭拍了拍他肩膀。
玄甲军的甲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前世史书中甲光向日金鳞开的描述。
他望着观星台上的七盏铜灯灯芯已经换好松脂的香气混着桃林的甜香飘过来。
赵将军他声音低了些明日...你替我守好她。
赵延隐单膝跪地:末将以项上人头立誓。
李昭继续往前走靴底碾过几片桃瓣。
走到北城门口时守城的都头正打哈欠见是他慌忙行礼。
他刚要开口巷子里窜出个黑影——是他的暗桩小六。
大帅!小六喘得说不成句吴越使团里...有个厨子的刀鞘沾着鹤顶红! 李昭的灯盏晃了晃火光在他眼底碎成星子。
他想起钱镠信筒边缘的茉莉香想起戴氏夫人最善调香——原来那香气不是为了示好是为了掩盖毒药的腥气? 去传徐温、郭崇韬。
他将灯盏递给小六让所有城门戒严吴越使团的人一个都不许出城。
夜风突然大了些吹得观星台的铜铃叮当响。
李昭望着东南方的桃林那里七千七百七十七棵桃树正酝酿着绽放。
明日此时苏慕烟该穿着他让人用蜀锦织的凤袍踩着七星灯铺就的光路向他走来。
可今夜总得先替她扫净路上的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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